时间不停的挥霍,却不觉浪费什么。

外套的墙想围堵趁隙闪入的任何冷的感觉,既然是匆匆,保温瓶只保温一天的琐碎事。

晕开记忆的漪涟,夜的背脊于是高高隆起 。

一滴透明的悲伤,往北溢出一双眼眶,岁月一次斟得太满。

那镜头滑过十七年华,于光圈呈现青春的样板。

学会了一艘羽毛,学会如何隐形,隐喻一辈子的弧型。

坐上一朵花馨的希望,看听那隐约而朦胧的手脚啼声。

天空如果不蒸发,路就能反光,像明天那般轻松地走。

风雨传来断肠的酒气,星野闪闪沈醉,涌出流浪眼眸。

那年星空下有你的我的梦想,逆着风行着却如此的勇敢。

让新生的稍稍抵得过牺牲,万仞堂皇高屋下,我们只是努力不使干涸的杯水。

我们终有不再从瞳孔看见对方的一朝,但阳光依旧滂沱。

夜于故乡的月眉,送来凝望织来的瞳雾。

我得敲碎明天,拿过季的蛤蛎下酒,炒一盘悲伤少点泪水,否则吃多了伤身。

睡个好觉,云飘走了,梦见气象预报,其实台风将至。

醒在一个荒芜的世纪,菜单里写满预言以及蘸了黄昏的空盘 。

午夜霓虹的杯影,绽了一束花苞开出月光的泪线,瓣湿在圆缺片片的回忆 。

人世间都有个架框,躺着的绿,站着的蔚蓝,赶来无事一身轻的潮声 。

从未在点名册上留名的种种,都是童年,如今竟一同向我回眸。

焦糖调味夕阳,乡愁与甜蜜,是这样的熊熊火海 。

把生命以保护色叠在茫茫的失衡中,但偶尔我也期待月亮得蓝。

梦波被荡成排山倒海时,星芒都飘飘下。

长得很月球的人事物,注定有嫦娥奔向他。

泪滴坠成柔蝶,一瞬扇翅,散成水烟,一缕故去的蛹断线。

一个人来,就留下一双脚的足迹,说太多话就含住时间,让花融化。

天空被豢养在这座城市里,枯枝偶尔勾动几朵云絮。

火逐渐认清生于世的意义,提着一盏梦境便寻到你。

气球涨了起来随时都可以戳破而回到原来的颜色,而如果一切都能够像从前一样,时间会哑然失笑。

倾听飘零的夜晚,月梢淌进脸颊,起雾时,故里的花香是否依旧?

LED刻划着我们脸上的痕迹,我问自己岁月里是否留白?

等待是漫长的耗损,一场不复存在的风雨也未必会放晴。

沿着你的尾音与曾经记忆的边缘,来寻找一条被微风漾开的水纹 。

刚被搅动过的湖心,正在安静。

刻在身体上的密码,任岁月侵蚀仍持续发布它的讯号,寻到彼此的震颤。

像一只犹豫的蜂鸟和奋力飞上天空的蝴蝶,没有一次把颜色挑对。

旧相片还未泛黄,却走失彼此的美貌和意气。

缄默站上落叶堆,屏息凝视,因为熟练的采集人要薄荷叶流浪。

我们不能埋怨似是而非,我们更不能界线彩虹的轨迹,茶褐色倾向失忆,进行某种烟燻的轮廓。

笑了,眼泪晶莹透亮,但也照不开人烟罕至一条小小步道 。

下雪的时候,我们没办法结冰,没办法把自己反射 。

命运那令人费解,唇语让家沉醉在一片墨色中,浓郁再也化不开。

短暂和短暂编织一匹历史的绸缎;蚕丝和禅思,交会成千古剪不断的情丝 。

煮一壶水,水珠在跑,壶子在跑,忙忙碌碌,像幽浮统治了太阳和月亮 。

花一年的时序来止血,像一条冬季冻伤的河流,凝结在一个大地的伤口。

在我追逐过的地方都有黑色的小小河流,湿着像一轮新月割伤了湖泊悄悄回流。

明度已经太过接近曝成了光晕,光滑的皮肤涂抹著一生从未经历在无名的自由里跋涉。

谁知道这地方又储存了哪些对话,把口袋里的诗句掏出,有一行曾经是你忘了取走的想念 。

想补强液化的回忆,不在的那些年,是如此憔悴。

星火串连飞上枝头,随风片片翻落的是无言的哽咽。

每串稻穗都从水中来,经历了蕴含悲欢的春泥和秋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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