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感小故事:我爱过,我来过
有些回忆一碰就痛,但你不碰永远都走不出来。
———题记
隧道口往左拐,就是通往草山的路。车内,就我一人。于我,太多的时候就适合一个人!因为有许多的路需要一个人去走。有些时候,总觉得自己像一只骆驼,哪怕风没头顶沙卷膝盖,哪怕前路无望哪怕天边遥远,也一直一直地向前走着。是的,我心里总是迂回着驼铃声,也总是安放着一片沙漠。
而这片沙漠,是孤寂的,是肆意的!就算你身置绿野也滋生长存,无论你出走与坚守它都是难以挥之的心态!荒凉当歌曾有过,繁华里泣都是我。有时,会感到自己的思想慢慢地成灰,成土,然后灰飞烟灭,然后又使劲地企图重生。那种孤独感,荒凉如戈壁滩,寸草不生飞鸟绝迹。
邻座上放了顺手可拿的笔和相机。一支笔,泛着多少星月之光,陪我耕耘梦色,陪我偏安一隅。一部相机,让人的灵魂溢于表相,也记录着太多回不去的曾经。它们串在一起,可藏多少春秋之荣!可此时的我,在它们身上看到的仅仅只是曾经记录下的悲欢。
后排座,放着那本我最喜欢的碎花笔记,里面满满都是灵感的关键词。表面的碎花是碎到让人心疼的那种!花瓣是从那个我想念的方向取来的,干了还不舍,于是买了胶将细碎的花瓣粘在了笔记本外壳。陪我近一年,陪我走一条思念的不归路。
路一直都很难走,起初是一段坑坑洼洼的沙石路,顾了车头难防车尾!后终于进入了硬板路,却又弯急坡陡。是啊,哪一条路会是好走的呢?如我们的人生,何处不是暗流涌动坎坷布道?可自己都过去了!满满一大柜子的的奖状和奖杯,哪一次又不是奋力拼搏?可面对离别总是那么地动弹不得,毫无招架之力。
路边这坡蕨林我拍过照,只是相同的季节已见不到相同的人。停了车噙着泪跑过去,把蕨叶贴在脸上。“阿稳、阿稳!”仿佛听到有人在叫我的乳名。是的,是他在叫我!他知道我想他了,他也一定想我了,否则隔着时空隔着天边,我又怎能听得到!
蕨叶是冰凉的,那种凉意上车后都还在体内盘旋,甚至透过方向盘传至相机,延至那本碎花笔记。路边让车的行人眼里也布满了故事,明明刚刚相遇啊,为何就能看穿!不过没事,把痛的眼神留给陌生的人,彼此释放然后互不相干。如此,最好!
草山的最后一个岔口,为了限制重车通行,在入口处浇灌了两个水泥墩,因为是急弯,五米多的车身还未来得及摆正,车头就得伸进入口。前后摄像头都警示红线,于是下车仔细看慢慢倒小心着前行,左右间隙不到十公分。十公分!想起这个数字心就疼了,他无所不能,记忆里他有刨手,有弯尺,还有墨斗线!第一次对“公分”的认识,就是他教的。
雨大到雨刮的速度都招架不住,像是要让万物从本质里去淘洗自己!看看四周没有坍塌的可能于是继续往前,最后停在了草山边缘。这段时间遇见雨,比遇见自己更容易!而我,希望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心情下,遇到一个可以安放想念的角落。
终于,雨慢慢变小。不远处的古树下,浓雾一阵一阵地朝我这边扑散过来!有禅意有仙气,更有新境初生的感觉。一直被思念膨胀,不知此时能否瘦回自己?这一路,长长的记忆,长长的沉沦,沉沦到没过我自己。
开了车门,不远处有老牛在慢悠悠地啃着草皮,铃铛叮叮咚咚响个不停,足够响到与他的记忆深处。没有犁,但它对我的心进行了再一次的耕耘;没有家,但它对我的眼进行了再一次的丰收。一切都那么真切那么潮湿,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可以重新构建,多好!
风来了,依旧凉凉的但却亲亲的。他已远离,但并未从我的心里迁徙。爱他仍如爱我一样自私。用哭泣爱着,用逃离爱着,用所有我能表达的方式深爱着,把自己点亮或燃灭都认为值得!
雨来了,没有再躲!他归于自然,我顺延自然!身上的体内的神经里的,照见的都是一丝丝一缕缕的愁绪。无法剥离,唯有自己翻开自己才能释怀,才能放下,才能在凋敝的心地里取出余温。
今日佩戴的这对耳环,店主说是绝版,而我买它并非如此!还记得与他诀别时,我是那么那么地不舍。也就从那时起,李叔同的《送别》一次又一次地在我心里滴血不止!
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……
人生难得是欢聚,唯有别离多。问君此去几时还,来时莫徘徊。
这对耳环,有长亭,有思念,有表达,更有我和他的天上人间。
人若情动深处,怎一个“愁”字了得!
平林漠漠烟如织,寒山一带伤心碧。
赧郎明月夜,歌曲动寒川。
白发三千丈,缘愁似个长。
若问闲情都几许?一川烟草,满城风絮,梅子黄时雨。
一腔愁绪皆来自放不下的人,那个最亲爱的人,他的女儿阿稳来看过他了,风里雨里,一山浓雾里。
文字:续弦未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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