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看着笑得很灿烂的叶蓁,又看着楚流如泣如诉,风中飘出柔弱的杨柳。

想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。

太后不是傻子,楚流今天来这里的目的,她自然看得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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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我动了和萧静宜结婚的念头,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想出来的。

八成在夜宫,她有这样的奢望,她不知道如何在日常言行中收敛,这会引起叶蓁的不满。

原来太后喜欢楚流,看好楚流嫁给萧静宜。

但是现在不一样了。外面那些谣言传的那么多,对萧静宜的评价也不好。如果你真的让楚流嫁给萧静宜,你还是认真的,就像叶蓁说的那样,认真对待那些人的谣言和讨论,反而会给萧静宜带来麻烦。

太后附和说:“就剩下楚将军一个人了,她的婚事由我们说了算。”

楚流惊呆了,太后这话的意思是——

想把她许配给别人,彻底封杀了她和萧静宜的婚姻!

楚流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。叶蓁在书中没有指名道姓,外面的那些谣言也是含沙射影。但是,她这个时候来找太后哭诉。叶蓁自然不会承认这一点,但她可以成为一个君主,把她逼入死胡同。

萧静宜是太后的孙子,一直受到太后的器重。太后自然不愿意让他的名声分崩离析。

所以牺牲的,只有楚流自己。

“那好。”

叶蓁在旁边装作很开心的样子,亲密的看着楚琏:“琏二妹妹结婚了,那些谣言自然就散了。”

楚流气得咬牙切齿,这个女人,当真是好手段!

就连萧静怡都忍不住对叶蓁刮目相看——

一本荒唐的书出卖了夜宫和他的名声,用噱头换来了商机,换来的不仅是和叶的财产,还有他和楚流之间的一条鸿沟。即便如此,他和楚流也说不出什么来反驳。

太后转头问萧静宜:“怡儿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?”

萧静怡回过神来,勾着嘴唇淡淡一笑:“听太后吩咐。”

太后把注意力转到楚廉手里的书上,好奇地问:“我宫里好奇。公主夜写了什么书?”

她招招手,嬷嬷立刻上前把楚流手里的书递给太后。

叶蓁的脸瞬间变红了,她的长辈们更难看到他们的漫画,而不是在公共场合受到惩罚。

楚流心中萌发了一丝希望,也许太后看了那些书,会觉得叶蓁是故意的…

结果,当我看到叶蓁画的东西时,王太后非常高兴:“没想到王皓有这个天赋。”

她把书递给旁边的妹子,说:“我的宫殿在这个宫殿里无聊死了。《公主夜》头脑聪明的人很少见。如果夜公主以后画新书,她应该先送到慈宁宫给我的宫殿看看。和…我厌倦了宫殿里所有的演员和戏剧。以后排练公主夜的故事。”

叶蓁:“???”

这是惊喜吗?太后非但没有责备她,反而成了她的书迷?

叶蓁赶紧跪下:“谢谢你的爱!”

她扬起一张爽朗可爱的笑脸,继续拍马屁:“难怪宫里的人都说太后是天下最好的长辈,是天下所有女人的楷模。臣妾总是想着如何让太后开心,孝敬太后。现在太后喜欢上了臣妾的故事,臣妾们经常来宫里走动,只希望太后不要嫌弃他们。”

太后被她哄得合不拢嘴,忙拍拍她的头:“你就来给我讲讲有趣的故事吧。”

萧静宜厌恶地撇了撇嘴。这个女人今天吃蜂蜜了吗?嘴巴这么甜?

楚流见太后被叶蓁如此轻易安抚,心里自是不甘,但也只能暗暗愤怒。

然而太后却犀利的看了一眼:“我家一直在三思,我的怜惜现在大了。我一直住在夜宫。没有亲人的男女授受真的不安全。难怪外人会生出八卦。你以后要多加小心。”

楚流心里委屈,太后这么说,不就是在敲打她不要靠近萧静怡吗?

后来听了太后的话,她说:“你在宫里呆久了,应该累了。回宫早点休息。”

楚流委屈难受,但面对太后的命令,只能无奈地请小瞧。

叶蓁心里很高兴,觉得自己可以逃脱惩罚。

不过听了王太后的话,她又慢慢补充了一句:“今天的风波也是侄子和王皓的不合,会在外面讨论。你们夫妻结婚很多年了。这么多年来,这座宫殿也被人看在眼里。是时候生孩子了。”

叶蓁:“???”

不会吧,太后脑子是不是有点跳?为什么和生孩子有关?

人家孙子私生活乱,只是打孙子收拾自己。她和她的孩子有什么关系?

她也想和这个死去的决裂,回到叶的家里做她的女儿,小姐,喝辣的!

太后转向身旁的嬷嬷,使了个眼色,说:“怡儿和王公主难得来宫里一次,宫里很高兴。今天,我要离开你,在宫殿里呆一个晚上。前段时间翻帮致敬的酒拿出来让你品尝。”

葡萄酒?

叶蓁开始流口水了。没想到这种好事在古代。

只是不知道古代酒和现代酒有什么区别。

她刚要下来,萧静宜突然说:“太后,我孙子明天要去练兵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太后不满地瞪了一眼:“你一心扑在训练上,完全无视你的家,所以这事发生在里屋。抽出时间和我的老太太和你的妻子呆在一起。为什么?不甘心?”

叶蓁想起了他心中的酒,急忙附和道:“是的,是的,我们是年轻一代,自然要多陪陪长辈!”

萧静宜深深看了她一眼。这个女人…

真是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!

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,吩咐道:“今晚就安排怡儿和王妃住水榭吧。”

说完后,他下达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命令:“派更多的人,守在水榭周围,保护一二和王皓的安全。”
叶蓁坐在水榭阁中,实在是有些想不通——

太后留宿就留宿吧,在水榭阁外,派这么多护卫守着做什么?

姑且理解为老人家谨小慎微,怕他们住在宫里遇到刺客,可是……

如今干嘛还把水榭阁的门都给锁上了?!

她疑惑地看向萧景奕,问:“王、王爷,臣妾素来知晓你聪明绝世,太后为什么要锁我们?”

萧景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几乎咬牙:“你说呢!”

叶蓁眨了眨眼睛,一时间反应不过来,可联想到太后之前说的话,以及如今暧昧的气氛……

生孩子?所以,太后把他们关在这里的原因,竟然是这个?

叶蓁的耳根红了,在现实中,她就是个只会画漫画的死宅。

别说男朋友了,就是男人都很少接触到,刚穿越到书里,就给她整这么劲爆的?

其实在原著里,原主虽然嫁进夜王府多年,但是因为楚怜在旁边作妖,再加上萧景奕不喜欢她,所以直到现在,他们两人还没有圆房,也就是说,她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身子。

叶蓁捂着自己的胸口,一脸戒备:“王爷正人君子,不会对臣妾做什么吧?”

萧景奕原本想脱口而出,当然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兴趣。

可看到叶蓁的反应,又忽然产生了兴趣,故意说:“你我是夫妻,你说呢?”

叶蓁瞪大了眼睛,更加心慌:“臣妾知道王爷品节高尚,眼光也高,肯定是看不上臣妾的。”

萧景奕的唇角却浮现出些许笑意,懒洋洋地说:“王妃此言差矣,经过今日的事,再加上太后的教诲,本王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对,王妃到底是本王的妻子,本王理应尽些义务。”

他迈步来到叶蓁的面前,上下打量了她几眼,凑近到叶蓁耳边道:“本王今日才忽然发现,王妃容姿胜雪,是难得的美人,是本王以前不识抬举,竟把如此美人束之高阁,不管不顾。”

叶蓁:“……”

废话,她当然知道自己是难得的美人!但这跟萧景奕有个毛线关系!

他不是喜欢那个小白莲吗?俩人狼狈为奸多般配,为什么要来祸害她?

“王妃,时候不早了。”

萧景奕握着她的肩膀,继续暧昧地说:“伺候本王就寝吧。”

凑近到萧景奕的身边,他身上有股好闻的龙涎香味,将叶蓁脑子熏得晕乎乎的。

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边,叶蓁酥得一麻,禁不住打了个寒颤,羞得耳根都红了。

啊啊啊,他说什么?就寝?谁要跟他就寝啊!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

叶蓁急忙将他推开,退后几步:“你你你,你别过来!”

萧景奕神色一凛,故意问:“王妃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本王,莫非是在骗本王?”

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,叶蓁急忙收敛,向他露出花痴谄媚的表情:“怎么会呢?臣妾对王爷的心,天地可表,日月可鉴,只是……王爷英明神武,是要做大事的人,怎能被女色所误?”

她又往后退了两步,说:“臣妾既然深爱王爷,自然要提醒王爷不能沉溺女色。”

不料萧景奕却嗤了一声,挑眉:“本王又不是出家修行的和尚道士,戒女色做什么?况且,为皇室开枝散叶,才是我们皇室子弟的本分,王妃如此抵触,莫非是想跟别人开枝散叶?”

呸!叶蓁在心里深深地厌弃了一把萧景奕。

说得对,她就算想跟任何人开枝散叶,也不愿意跟他这种渣男扯上关系!

在原著里,轻则对女主断手断脚,后期更是将女主害得万箭穿心,她可不想步女主后尘!

“王爷……”

叶蓁磨磨蹭蹭地说:“其实臣妾今日……身子不太方便。”

她抬起含羞带怯的脸,故意说:“王爷素来温柔体贴,应不至于强迫臣妾吧?”

萧景奕:“……”

他现在算是发现了,叶蓁这个杠头精,竟然变成了一个马屁精。

说什么,做什么之前,就要先给人戴个高帽子,他和楚怜太后都是着了她的道。

这时,门口有嬷嬷的声音传来:“王爷王妃,屋中摆设的葡萄酒是太后珍藏的佳酿,特意赏赐给王爷和王妃品尝的,还请王爷和王妃莫要辜负太后的好意,品尝完了,早些歇息吧。”

叶蓁这才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,她的佳酿啊啊啊……

她看向摆在桌子上的酒瓶,想动却又不敢动,只能试探地看了眼萧景奕。

这货应该不会趁人之危,看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就对他做什么吧?

觉察到她戒备的目光,萧景奕低低地哼了一声,迈步走向屋中的床榻,枕着双臂睡下了。

见萧景奕闭目养神,完全没看自己,叶蓁这才放了心,也大着胆子朝向桌边走过去。

古代的葡萄酒,虽说没有现代好喝,但也算醇厚,香香甜甜的,不愧是给宫里的进贡。

叶蓁舔着杯子里的葡萄酒,偷偷摸摸喝了三大杯,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才看向萧景奕问:“王爷……这些酒你若是不喝,臣妾可就喝完了,王爷清洁自律,想来应不是贪杯嗜酒之人。”

不料,听到她的话,萧景奕瞬间睁开眼睛,从床上弹坐起来。

看到叶蓁偷偷摸摸地喝酒,他一个箭步冲过来,夺过叶蓁的杯子,脸色阴晴不定。

“你这女人……”

萧景奕脸色阴沉地看向她,咬牙:“你是傻么?”

他将酒杯丢在一边,一把捏住叶蓁的下颌,狠狠道:“吐出来!给本王吐出来!”

叶蓁被他捏的脸颊生疼,委屈地眼里蒙上了雾气:“你做什么?我不过是喝了你两杯酒水,真就喝了两杯而已,干嘛这么小气……你若是喜欢,剩下的全都让给你就是了……”

说着,又抽噎了一下:“已经喝到肚子里,要怎么吐出来,这明明是太后赏给我们俩的……”

萧景奕:“……”

这蠢女人,居然到现在还以为他在跟她争抢点喝的酒水?

看着叶蓁委屈巴巴的样子,一时间,萧景奕不知道是该生气,还是觉得好笑。

他放开叶蓁,退后一步:“好,待会儿你可别来求本王!”
叶蓁很快就开始觉着不太对劲了。

自从喝了太后给的葡萄酒,她怎么感觉越来越热啊?

虽然现在是初春,没有冬天那么冷,但夜晚还是很凉的,可她怎么感觉全身快沸腾了?

作为一个沉迷小说多年的死宅,她很快意识到一件狗血的事情——

她这是……被太后下药了!

叶蓁瞬间又委屈起来,堂堂太后,不应该很正经体面的吗?怎么能做如此下作的事情?

这时,守在外面的嬷嬷又说话了:“王爷王妃,太后说了,这酒是给王爷和王妃助兴用的,只是后劲很大,两位还是酌情品尝,切莫贪杯,每人……只喝两杯,就已是极限了。”

两杯?那她刚才喝了这么多怎么办?

叶蓁想哭了,这哪儿是助兴啊!分明是要她的命啊!

叶蓁热得抓耳挠腮,很想把全身的衣服都撕开,好好凉快凉快,但,看到萧景奕还在屋中,她极力地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性,把嘴巴都快咬破了,才没有在他面前做什么丢脸的事情。

“萧景奕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酒里有问题……”

叶蓁无力地问,从萧景奕刚才的反应中,已经得到了答案。

果不其然,萧景奕翻了个白眼:“废话。”

他气定神闲地在桌边坐下,欣赏着盛放葡萄酒的杯子说道:“晋王叔当年风流成性,还闹着要跟王婶和离,被太后关在此处,现在俩人的孩子都已经能到国子监念书了……”

叶蓁再度无力地问:“既然你知道酒水有问题,为何不先提醒我?”

萧景奕却仰起脸,对她十分嫌弃:“本王原以为你知道,谁成想,竟如此蠢笨!”

叶蓁欲哭无泪,谁能想到后宫里那位慈祥和蔼的老奶奶会做出这种事情啊?

不能因为自己子孙的质量不好,就仰仗太后的身份,做这种缺德又猥琐的事情啊!

也许是在药力的影响下,叶蓁开始觉得心神恍惚,甚至连看萧景奕都顺眼了许多。

仔细看看,萧景奕其实长得是非常好看的——

面如美玉,眉目如画,却并没有一点阴柔之气。

反而因为常年在外征战,身姿英武不凡,有股杀伐凌厉的威严感。

看着看着,叶蓁就觉着自己把持不住了:“王爷……”

她抬脚向萧景奕走近,仿佛对方身上的味道,能缓解她如今的难受。

不料下一刻,萧景奕却弹跳起来,捂着自己的胸口:“你想对本王做什么?”

叶蓁:“……”

他们现在的处境,让她忽然想起大街上横行霸道的流氓以及被调戏的良家妇女。

只是她跟萧景奕之间换过来了。

叶蓁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眼中含着雾气:“我难受……”

“活该!”

萧景奕丝毫没有怜香惜玉,反而又对她翻了翻白眼。

叶蓁算是看出来了,萧景奕这只狗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,毕竟中招的人是她。

她咬了咬牙:“王爷,臣妾刚才想过了,其实太后说的也对,你我之间,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不如趁此机会生个娃娃出来,也好让外界有关你我不和的传言,不攻自破。”

她上前一步,露出虚伪且淡定的笑容:“王爷不必害怕,你躺着就好,臣妾自己来!”

萧景奕:“……”

他盯着叶蓁防备了片刻,才倒抽了一口凉气:“你等着,本王马上回来。”

萧景奕走到阁楼的后方,推了推小窗户,尝试了几下,却没有推动。

这时,外面的嬷嬷声音响起来:“王爷,您莫不是想从小窗逃走?实话不瞒您说,这个办法,当年晋王殿下就已经用过了,太后她老人家有先见之明,早就把此处的小窗全都封起来了。”

萧景奕的脸瞬间黑了,又蹲下身,摸索着找到墙角边的一块凸起的地板。

嬷嬷的声音再度传了进来:“王爷,容王殿下当年挖的地道,早已被封起来了。”

萧景奕:“……”

他不信邪,还想尝试,却听外面的嬷嬷叹了口气:“年轻人,全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。”

“殿下别再费力气了,不仅晋王殿下开得小窗,还是容王殿下挖的地道,甚至连齐王殿下建造的密室,都已被太后娘娘封锁了,如今这座水榭阁,即便是只苍蝇蚊子都飞不出去。”

叶蓁想哭了,太后她老人家的聪明才智,为何就是不肯用在正途上呢?

由于药效的原因,叶蓁觉得腿软,浑身无力,只能扶着墙,靠在旁边的柱子上。

萧景奕将整座阁楼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,都没能找到逃出去的办法,只能泄气地回来。

却看到叶蓁满脸难受地靠在地上,由于药效的原因,脸上红通通的,还沁出了汗珠。

“叶蓁。”

他蹲下身挨近,拍了拍叶蓁的脸:“醒醒!”

叶蓁朦胧间,只感觉一股清爽冰凉的气息在接近,让她忍不住想抱在怀中。

“萧景奕,你这个混蛋,离老娘远点!”

叶蓁欲哭无泪,作为一个现代高学历女性,居然栽到这种事情上,她感觉没脸见人了。

“叶蓁,你喊本王什么?”

迷蒙间,她听到萧景奕咬牙切齿的声音,睁开眼,却是自己死缠着萧景奕不放。

叶蓁啊了一声,急忙推开怀中的人,还条件反射,对着萧景奕的脸就踹了一脚。

萧景奕猝不及防,被叶蓁推得摔了个屁股蹲儿,刚想抬头斥责,瞬间,一个鞋底贴了上来。

“唔……”

萧景奕捂着被叶蓁踢到剧痛的鼻子,一脸怒容:“你这女人……”

看到叶蓁的样子,他又停顿下来,片刻,说:“本王倒是有个办法,能让王妃好受些。”

叶蓁拼命忍住伸向萧景奕的魔爪,问:“什么?”

“只是本王不明白,王妃既然口口声声说喜欢本王,为何……”

萧景奕的眼神依旧在她身上流连,问:“现在如此抵触本王?”

叶蓁都快被他急哭了,只能胡言乱语:“臣妾知道王爷喜欢的是楚姑娘,不想坏人姻缘。”

萧景奕微微挑眉,就她在慈宁宫上演的那一出,还叫不想坏人姻缘。

片刻,他叹了口气:“谁说本王喜欢楚怜?”

叶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:“……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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