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你是市声喧嚣中的陶笛,我愿意是淡水河岸上的倒影。

在一条难眠的道路,我们仍然不在那里,挥手,对着一片树林,感到故乡的每一颗露水都抬头看着我。

游动的路径,左转右弯,仍然空气中兀自逡巡,追风的一生也无羽。

洗刷寂寞,在寂静的梦幻中,相逢相约。

对着光看看,好像只是块水晶,往地上摔摔,结果只是块玻璃。

哭完之后,可以再笑。

宁静的天空,分开了卑微与骄纵的行列。

饮尽了所有书籍与解释,才发现珍珠与真理都不在里头。

摘不下烟火那年,索性色纸一轮风车。

那些属于说再见的气候,说了一个接近理想的故事。

夜花枯了一场豪雨纷飞,积满十条河道的槭叶,长夜人散没有知了喧嚣。

踮起脚尖倾听远方弦月月乳月轮 ,手画个心芳香寄语亲爱星光心回旋 。

或许此即为命运,人类终将比蠹虫还要微不足道。

正月里,就算我是一匹野马,也要有个家。

总以为伊人待在回首处,经历后才发现,是自己总忘了开灯。

许多人工作久了,脑容量便进化到和这个世代的薪资一样微薄。

关于将形成的第五个季节,原来只是不曾原谅的自己。

我们肩上背负的阳光,并没有不一样。

就算世界长满草,心中也要有面镜。

所有忧欢过往,儿女情长,都已趁随遁隐远方的黑鸢深深沦陷潜藏。

就算我是一颗种子,隆冬仍有梦的盼望。

请为我代序,说我的好,让我自己相信。

坦白说,我爱你,但其实不重要,话也说不好,梦也梦不到。

只有山穷水尽用以形容张著笑意,不怀真实的人们,他们真的带走了它。

一抬头,日照已高出楼顶,我们的投影缩短了许多。

在火烧通明的岸边,投下三枚睚眦必报的硬币,需茁壮成长,明辨是非。

乌云身后的光照,不能破壳,等桥身缓了,搭在过桥船舶的上头,多了惆怅。

又一年,将泪珠暗自投在枝内,各自于拥有的一面江上,乐此不疲地浮动,波光粼粼。

我们取暖慰籍,也并未忘却蹲坐在石凳上无人问津的那些梨花树。

雨下在雨里,还常常不能感受雨。

从马不停蹄地昨日到试图沉默的今日,宛若浪尖上的那一滴屏息。

一再倒置的沙在拼命退后,并不需期待的明天 。

第一捧流沙流过你的手、我的手,流沙将扁担印成了桃花。

有人在不久之后的时间,试图以齿痕提醒自己,曾经有人,依偎在他的臂膀,然后离开。

一切充满月光的质感,来自呓语的雪,覆盖了发著高烧的梦魇。

一阵闪电始终没办法闪避,但终究闷住多少吁嘘自顾叹息。

翻过一页,想涂鸦的心蠢蠢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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